几番留蒹葭

假如沈清秋未去仙盟大会(2)

        幻花宫水牢内,鞭声不绝于耳,洛冰河双手被吊起,身上各缠了百八十道缚魔锁和捆仙索,总是带着伤。



         本届仙盟大会幻花宫损失惨重,每天都有幻花宫弟子私下里拿他出气,一口一个杀人凶手的叫,师伯师叔他们也不愿为他出言,可能只有师尊愿意相信自己了。



           一个幻花宫弟子打累了,丢下鞭子气喘吁吁道:“这该死的天魔血脉害死我们这么多师兄弟,当真该死!”



         另一个弟子难掩怒火咬牙道:“依我看,他那师尊也不是什么好人,名震天下的修雅剑竟然看不出自己的弟子是魔族,护了他那么多年!”



        原本不出一声的洛冰河猛烈挣扎起来似是要扑上来撕咬他们:“不许说我师尊!师尊为清净峰峰主,清风明月,不染尘华,是真正的谪仙!”




         那些折磨沈清秋的弟子真被唬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其中为首之人很快镇定下来,嗤笑道:“还叫师尊,弟子契都没了!何况岳掌门当日已说过,你不再是苍穹山弟子。沈峰主怎会再认你...若认了你,哼!”未说完就领着一群出了气的弟子走了。




        洛冰河双目放空,想起那一日,想起消失的弟子契...



         洛冰河慢慢从混沌中抽离,能勉强拼凑出一些模糊的字句,那张熟悉的脸也逐渐清晰起来。


        柳清歌看他目光终于清明了一些,抹了抹嘴边的血,剑指洛冰河的额头冷冷道:“醒了?”



        洛冰河指甲狠狠的抠着额头那抹红色的印记仿佛能把它抠掉似的,难掩惊慌低声道:“师叔,弟子可以解释。”



          “住口!”老宫主甩出缚魔锁和捆仙索,将洛冰河捆了个严严实实。岳清源与老宫主等四大门派的人看到洛冰河额头的纹章,脸色俱都难看起来。



“好啊!可算抓着了此次仙盟大会的罪魁祸首!”


“不错!杀了他!”


“杀了他!”


.......


           待人群稍微平静下来,老宫主才阴阳怪气道:“不成想竟是天魔血脉,洛冰河拜入苍穹山多年,沈峰主竟未有丝毫察觉,真是奇也怪哉。也不知此次仙盟大会之事,沈峰主...”




        洛冰河听到老宫主竟牵扯了沈清秋一下子跪倒在岳清源面前:“掌门师伯,绝地谷之事不是弟子所为,更与师尊无关!”



        岳清源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隐瞒自身血脉欺骗清秋,更联络外人对清秋下毒,此事自然与清秋无关。”



        洛冰河一听便知岳清源这是将师尊中无可解之事也按到了自己头上,作为摘出师尊的证据。他信师尊在他的身份没有暴露于众人眼前时,师尊会留下他的。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若师尊与他有半分不对劲,就能成为众派拖师尊下水的理由,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此刻只静默不言,在旁人看来就是默认了。痛骂声再起,好似洛冰河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柳清歌冷冷道:“他身上有一道极强的封印锁住了他的血脉,若不是刚刚与漠北君缠斗时被漠北君的魔气刺激了自身血脉,封印解开,连我都不能察觉到他的身份。”




          老宫主不愿与苍穹山继续纠缠:“现下各派慌乱,不如先将这孽障关入水牢,商量一个合适的日子再行联审将之正法以慰亡灵。”征得各派同意后,洛冰河由幻花宫心腹弟子压下水牢。




        三天后,岳清源带着柳清歌来了水牢,洛冰河被绑缚在石台上,见到岳清源眼前一亮:“掌门师伯,我师尊...”





         “不必再叫,今日我是来解除你与清秋的弟子契,自此你便不是苍穹山弟子。”岳清源冰冷的目光直刺洛冰河:“都是因为你,这几天清秋一直被人非议,众派迁怒!平心而论,我并不认为绝地谷一事与你有关,清秋看中且亲自教养出来的弟子不会是为恶之人,若你没有在众人之前暴露,看在清秋和昔日师门情义的份上,我们会留你一条性命。可…现在不行!”





        柳清歌接着道:“沈师兄还未知此事,你若感念师兄教养之恩,该怎么做你清楚!”




         岳清源手掐一诀以木清芳让人带来藏有沈清秋血脉和灵识的沈清秋的命牌为基础,起阵解除弟子契。繁复的阵法下,一抹淡青色的灵识突然出现,护住了洛冰河和应召而出的弟子契。洛冰河微睁双眼:师尊竟然放了自己一抹灵识来保护自己...是自己拖累了师尊!





        岳清源皱紧眉头,加大了灵力支出,同时又起一个保护罩,将那抹灵识带出,洛冰河感到自己与师尊的联系越来越浅淡,直至消失。“师尊,弟子再也无法服侍在您身边了,师尊...弟子让您失望了。”




          穹顶殿中沈清秋倚在屏风后的美人榻上昏昏欲睡,岳清源坐在外面正在处理公务。这段时日以来,只要能看见掌门的地方一定能收获一只病恹恹的清净峰峰主。




         沈清秋只觉得可怕,岳清源算是完全把他看顾了起来,晚上在卧房里又多添了一张榻,沈清秋睡在岳清源原本的床上。在岳清源日日盯梢,柳清歌时不时接班看管下,沈清秋的病情迅速好转。




        恨得木清芳咬牙切齿,怪不得病了那么多日,痊愈的又慢。看来平时没少偷偷倒药,有那么苦么?其余全部峰主:苦,苦的很!蛇胆汁也差不离了!




        尚清华怂怂的进了穹顶殿,向主位的岳清源行了一礼,就转到了屏风后,沈清秋一见他就清醒了些,尚清华掏出一张纸递给沈清秋,想来是天琅君那边有了消息,将信递给了可以自由活动的尚清华。




          沈清秋将信展开一看,果然是尚清华誊抄的拼音字。因幻花宫水牢防守本就极严,又有昭华寺进驻精英弟子,布下重重结界。他们计划在公审当天动手劫人,请沈峰主务必到场。




         沈清秋看完就把信纸销毁了,尚清华:“知道你还是担心冰哥,师兄留了人看顾,这一个月总不会让他难熬的。距离公审还有大概十天,你注意点,身子别养太好了,最好还是病恹恹的样子,真有个什么也能糊弄过去。”




        沈清秋点点头,总算放下了悬着的一口气,看来要闹上一闹了,唉!木师弟的银针我是真不想见!



         在沈清秋的不断作死下,他的身体在参加联审时,依旧非常虚弱。面色惨白,整个人再度出现时,瘦了一大圈,腕可见骨。



         联审要开始了!




小剧场:沈清秋作死记


        白日里,“沈清秋!你喝不喝!”柳清歌看着地上惨遭“分尸”的第三个药碗,皱眉看向还在装无辜的“凶手”——沈清秋。



         “师弟药碗有些烫,我没拿稳。”沈清秋眨了眨眼睛道。




         柳清歌狠狠呼出一大口气:“成!”吩咐弟子再煎一碗来,这次柳清歌亲手拿着喂药,见沈清秋还是故意挑事,也不忍了,柳清歌单手擒住沈清秋的双腕,另一只手掐住沈清秋的下颚掰开嘴强灌。




        沈清秋:呜呜!掌门师兄救命!我要呛死了!喂完后,沈清秋苦的躺在床上差点翻白眼,但还是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B格忍住了。



         晚上见岳清源也睡下了,沈清秋迅速起身,准备去拥抱夜晚的凉风,与风寒来一场亲密约会。还没出门就被门上的禁制弹了回来。



          黑暗中岳清源的声音悠悠传来:“清秋回来吧!师兄还不想把你直接封在床上动都能不动。”



           听懂了自家师兄言语间淡淡的威胁之意,沈清秋...沈清秋怂了,直接回了床上,夜间搞事计划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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